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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你相約到中正湖畔遊湖,天空陰陰的,清風涼涼的吹著,雖然已經是十二月底,但是並不冰冷,感覺涼爽宜人。

我們漫步在湖畔,一路上說說笑笑,談到最近的生活瑣事、學習活動與心裡的感觸。你現在學習拉奏二胡和練習書法,並把手機裡下載下來的二泉映月和漁舟唱晚播放來聽。

我邊聽邊回憶大學時與學長聆聽這些音樂的往事,那些細細的往事啊!一直深深鎖在記憶深處,平時不會想起來,但是和你聊天的時候,卻可以很自在的回憶談論。

正值冬季,中正湖湖水乾涸,枯黃荒涼,與我暑假時到此研習時看到飽滿的湖水,景致完全不同。湖裡有民眾在垂釣,你告訴我:那種方式叫「挫魚」,是很不人道的方式。魚線上有三個鉤子,繩子丟出去之後,拉回來時看看勾到哪隻倒楣的魚,手段有些殘忍。我聽了也覺不忍心。

路邊也有農家種芋頭,我順便請教你,我們吃的芋頭,它的莖也可以吃對嗎?你告訴我,芋頭有兩種,一種是吃它的根,不吃莖葉,根就很碩大;另一種專吃莖葉不吃根部,所以它的根很小。我聽了很驚訝,我第一次聽到芋頭有這樣的分別。你又舉例子來說,我們吃的番薯也是同樣的情形。地瓜分兩種,如果吃地瓜的番薯,莖葉粗糙難吃,我們就取來煮給豬吃,叫作「豬菜」;另一種莖葉較肥嫩的,可供人類食用,則無地瓜。我的童年歷經了「地瓜籤」的年代,卻完全不知道這回事。我還不死心的問:不是說番薯整株全部都能吃,是很有價值的植物嗎?你說,「豬菜」的莖葉苦澀難吃啦!所以就給豬吃。

原來是這樣!

你是我種番茄的啟蒙老師。你教我何時種苗,何時插竿,如何做堆肥,雖然稱不上專業的農夫,指導我則綽綽有餘。

你在生活事務上有敏銳的觀察力,也有行動力、毅力,讓我有「良師益友」的感覺。漫步環湖步道,播放著二泉映月和三吋日光,欣賞胡琴哀怨悠揚的樂聲,我倆彷彿回到了年少無憂的時光,此時此景變成永恆美好回憶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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